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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广裕——一位伟大的母亲,一个无声世界通向有声世界的摆渡者

推荐时间:2014 年 2 月

    任广裕,女,1971年出生,启东市陈邱翠凤幼儿园教师。一个天生的聋儿,一个本应活在无声世界里的孩子,或许上帝垂怜他,把他交付给这样一位善良、坚强、智慧、美丽的母亲。十八年的努力,十八年的坚持,十八年的摸索,终于,她让孩子神奇般地回到有声世界。她创造了医学意义上的奇迹,更给予了伟大母亲,除“爱”之外更多的内涵。

    孩子出生,对一般母亲是幸福。对于任广裕,却是厄运。儿子,似乎是上帝派来考验她的。考验她做合格母亲的意志,考验她面对生活坚持的底线。十八年前,儿子出生不久,被查出重度耳聋,她的天塌了。跑了一家家医院,询问了一个个专家,都说没有希望。多少回半夜惊醒,泪湿枕畔;多少次来到海边,祈问上苍?痛定思痛,她选择坚强与责任,她要教儿子说话,让他做个只聋不哑的人。这,可是在向医学权威挑战;更在向自己能力极限挑战。然而,她完成了这样的创举。
    让一个完全听不见的孩子开口说话谈何容易,每天,让他看着嘴巴,感觉着气息学发音,每一个拼音,每一个声调都要教几千次,几十万次,几百万次。每天,拒绝迎来送往,除了儿子睡觉的时间,不敢浪费分分秒秒。每学一个音节,近乎一次战役,每学会一个拼音就是伟大胜利。记得在教儿子拼音ei的时候,教了好几天,他始终说不到位,儿子看到她生气的表情,吓哭了,她用动作跟儿子说,“即使哭也要说。”于是他一边哭一边说,他竟然在哭的时候,发音正确了,但是当他停止哭的时候又说错了,她揪心地再把他骂哭、吓哭、打哭,一次次帮他找到发ei的感觉,继而巩固下来。寒来暑往、花开花谢,经过长达五年多的不懈努力,儿子终于学会了说话,虽然听不到声音,但能够看着嘴巴和他人交流。
    2001年,一个偶然的机会中,听说聋儿植入人工耳蜗能恢复听力,她不顾绝大多数人的反对,变卖所有家产,借了所有能借到的钱,毅然决然为孩子做了人工耳蜗。(因为当时人工耳蜗技术还不成熟,费用太高。)做了人工耳蜗手术后,也不是一帆风顺。不同事物发出的声音,音质都不一样,需要恰当的适应性训练。例如,英语学习中中,平时口述的单词他能听懂,但录音机里发出的他却完全听不懂。为突破这一障碍,她慢慢把自己的声音跟录音机里的声音建立联系,告诉儿子妈妈说的这个声音和录音机里的那个声音是同样的意思,就这样母子俩,每天早晨醒来听,中午回家听,晚上做完作业听,每天坚持,从不落下。为了让他适应不同的声音,她买了各种版本的英语磁带;为了让他听出细微的差别,她操作录音机倒带卡到某一个音标;为了让他巩固听到的声音,同一本磁带同一句英语要听无数遍。一学期下来,感觉还可以。但是期末的英语抽测,又让母子俩几乎绝望。她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当时的情景,因为听力考试的内容是喇叭里播放的,这个声音是儿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的,她知道这会意味着什么。她悄悄地到儿子教室旁边观察,听力部分开始了,儿子完全听不懂,无助的眼泪夺眶而出,此时此景,她的心都碎了。她知道丧失信心对儿子意味着什么。她不顾一切冲进教室,蹲在儿子课桌前,为他重复喇叭里播放的英语,让他答卷。考试结束后,她告诉儿子,她们训练的还不够好,还要继续努力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儿子的听力水平与正常的孩子一样。
    伴随着儿子的成长,她发现作为母亲的不幸,并非只发生在她身上。还有更多陷入悲痛,却束手无策的家庭需要这方面的帮助。她接触了更多的聋儿家长,尽可能地帮助他们,把她长期积累下来的语训资料和教学经验传授给他们。当时,人工耳蜗才刚刚开始,语训工作还没开展起来,即使从台湾请过来的语训老师也没有太多的经验,她与专家交流,把多年来聋儿语言康复的实践经验和她们的理论结合起来,拓展聋儿语训教育的思路。上海耳蜗公司也经常跟她联系,把聋儿家长介绍过来,让她传授语训经验,解决他们在语训过程中发现的种种问题。她也经常用儿子的事例,抚慰聋儿家长,给予他们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。
    当问及一路走来最大体验时,她竟然以“感谢”作为主题词。她说:“她要感谢儿子。是他,让她变得坚强懂得珍惜;是他,改变了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。她要感谢一路走来,给与帮助的人,是他们让她体验到社会的温暖,人性的善良。她不能日行一善,但她会一心向善。”
    她本是一个能歌善舞活泼开朗的人,为了儿子,十八年来,她没有为自己唱过一首歌,没有跳过一回舞。她放弃了属于自己的快乐,拾起的却是母亲的责任。这一责任,一挑就是十八年!终于,她让孩子能用自己的声音交流表达;终于,她让孩子能用自己的耳朵,听到世界上最美的旋律,最甜的歌;终于,她让儿子像正常孩子一样回归主流社会,独立生活。十八年,她成功将儿子从无声世界渡到有声世界。今后,她要帮助更多像她儿子一样的人,她要努力成为无声世界走向有声世界的摆渡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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